民间故事:白天是兄妹,晚上做夫妻,老人说:狐狸尾巴露出来了
清朝顺治年间,顺德府一带遭遇一场百年不遇的天灾。当时,黑云压境,狂风怒吼,大树被连根拔起,到处一片狼藉。
事发这天,大余镇的齐焕江和妻子凤娘正在院子里晒麦子,就见乌云密布,大风来袭,两口子以为要下雨,连忙拿起麻袋收麦子。
眼看马上就要收完,天空忽然变得如同黑锅底一般,两人眼前漆黑一片,瞬间彼此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。
凤娘被狂风吹倒在地,闭着眼睛吓得哇哇直叫。齐焕江根本睁不开眼,摸索着抓住妻子的手,拉着她艰难的走进屋里。门窗根本关不上,被风吹得“叮咣”直响。
屋子里的风比外面小很多,总算能睁开双眼,可是周围乌漆嘛黑,明明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,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涌上心头。
齐焕江死死地抱住妻子,生怕她被大风吹走。大约过去一盏茶的功夫,两人同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,声音时断时续,让人不寒而栗。
凤娘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,希望风赶紧停下来。半个时辰后,天渐渐放亮,风也越来越小。夫妻二人相视一笑,总算躲过一场灾难。
齐焕江迫不及待地跑进院子,打算把最后一袋麦子扛进屋,来到门外一看,麦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相公,你看那是什么?”凤娘站在屋门口指着院子里的柿子树,脸上写满惊讶。齐焕江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,发现树杈上有个红色的棉布包。
他借着梯子爬上树一看,只见布包里裹着一个男婴,看上去差不多有五、六个月大。原来刚才的哭声正是他发出来的,孩子好像哭累了睡得正香。
邻居李二柱正在修缮屋顶,看到齐焕江捡到一个孩子,笑着说道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老天有眼,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!”
原来,齐焕江夫妇结婚十多年,一直没有子嗣。两口子四处求医问药,始终未能得偿所愿,想不到一场大风给他们送来一个孩子。
凤娘抱在怀里左看右看,爱不释手,“看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,实在是招人稀罕,如果没有人前来认领,奴家还真想把他留下来”。
齐焕江抚摸着孩子肉嘟嘟的小脸,笑着说道:“夫人说得极是,如果找不到孩子的亲生父母,我们干脆收他为义子”。
两人主意已定,齐焕江恋恋不舍地抱着孩子去了衙门,他心里非常矛盾,既希望官府能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,又希望孩子能留在自己身边。
大风过境,房倒屋塌,很多灾民无处安置。知府大人正忙着赈灾,指派书史做好笔录,让齐焕江先抱着孩子回去等消息。
凤娘精心照料,不敢有半点闪失。转眼过去半个月,官府那边始终没有来信儿。齐焕江怕孩子的亲生父母担忧焦虑,专程跑到衙门打听情况。
守门的皂隶让他先去寅宾馆休息,随后进屋禀报知府大人。过了一会儿,书吏秦文仲遵照李大人之命前来回话,声称官府没有找到孩子的亲生父母,希望齐焕江能代为抚养。
“天意,果然是天意!请官爷放心,小民一定会把孩子抚养成人”,齐焕江喜不自胜,谢过秦文仲,起身告辞。
两口子喜得贵子,打算给孩子起个名字,可他们都没有上过学,思来想去不知道叫什么好。族长齐二爷读过几年书,在村里颇有威望,齐焕江特意去找二爷帮忙。
“既然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的,那就叫他天赐如何?”齐二爷捋着胡须,笑呵呵地说道。
“好,这个名字好,以后就叫他天赐”,齐焕江高兴得像个孩子,一遍遍地重复着二爷起的好名字。
齐氏夫妇待天赐视若亲生,看着孩子一天天健康成长,心里欢喜不已。时光飞逝,转眼过去两年,天赐也渐渐长大懂事。
齐焕江考虑事情比较周全,他担心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尊心会受到伤害,特意叮嘱街坊四邻替自己保密。
其实,他早和妻子商量过了,想等天赐结婚成家后,再告诉他实情,可是两人还没等到那一天,儿子就发现了这个秘密。
天赐从记事起,家里的土炕上就放着一个木箱子。父母每次打开后,拿完东西都会及时锁上,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似的,越是如此,天赐越对这个木箱子充满好奇。
有一天,母亲想拿钱去街上买米,刚打开箱子就见邻居彩娘子来家里借东西。凤娘来不及上锁,连忙走出屋子。
两人在院子里说话聊天,天赐好奇地打开箱子,只见里面有几串铜板,旁边在放着一个红布包,打开一看是一件小孩子的衣服。
他拿在手里左看右看,似乎并没有什么稀奇,可是一想起父母平时的举动,又觉得这件衣服可能不一般。
正思忖间,母亲一步走进门来,看到儿子手里的衣服,表情似乎有点不太自然。天赐疑惑不解地问道:“娘,这件衣服是谁的?难道是我小时候穿过的不成?”
“不……不是,这件衣服不是你的”,凤娘从来没有撒过谎,第一次说谎话竟然有点结巴。
“娘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?”,天赐迷惑不解地望着母亲,期待听到一个满意的答复。
“儿子长大了,学会察言观色了。你母亲不想说是怕你难过,父亲觉得你已经长成男子汉了,应该能承受这一事实”,齐焕江说着话走进屋子,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两口子相视一笑,讲述起儿子的身世。天赐闻言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想不到自己喊了十五年的爹娘竟然不是亲的。
“爹娘待我视若亲生,儿子铭记于心,养恩大于天,爹娘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,可是我很想知道,自己亲生父母到底是谁?”天赐眼里含着泪光,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。
凤娘双手抚摸着那件小衣服,哽咽着说道:“这件衣服我珍藏了整整十五年,就是希望有一天它能帮你找回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,到时候是走是留全由你做主,我们绝不会横加阻拦”。
天赐“扑嗵”一声跪倒在地上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下来,“以后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离开爹娘,我一定要留在二老身边尽孝”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齐焕江听完儿子的一席话,激动的泪流满面。难得天赐一片孝心,这些年再苦再累都觉得值得。
从那以后,天赐好像瞬间长大了许多,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都抢着去干。转眼又过去两年,有一天他拿出那件小衣服细细端详,无意中发现衣摆处好像绣着几个字,只是衣服有点破旧,难以辨识。
天赐喜出望外,拿着衣服指给父亲看。齐焕江看到后欣喜若狂,领着天赐去找齐二爷。老人眼花,再说那几个字残缺不全,他端详半天愣是没认出来。
父子二人只好去私塾请教汤秀才,平时大家都说他博学多才,可看到那几个模糊不清的字也犯了难。
汤秀才思来想去,猜测上面写得应该是“合元-顺昌布庄”,他知道合元是个地名,距离顺德府大约有一百多里地。齐焕江虽然没去过这个地方,可对此也早有耳闻。
天赐喜出望外,打算去合元寻亲。正所谓: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,齐焕江想陪着儿子一同前去,可天赐却执意不肯。
当天晚上,母亲帮他收拾好随身衣物,叮嘱再三让他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。儿行千里母担忧,做母亲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儿女。好在路途不是很远,凤娘心中倒是有些许安慰。
天刚放亮,天赐就早早地起床告别爹娘前往合元,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进了城。此时此刻,他已经筋疲力尽,只好先找个客栈住下来,明天再做打算。
天赐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,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早上一觉醒来,已日上三竿,他跟店掌柜打听起顺昌布庄的情况,可掌柜的却说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天赐从城东走到城西,又从城南走到城北,围着几条街都转了一遍,愣是没有见到顺昌布庄的影子。
他抱着一线希望走进福祥绸缎庄,刚一进门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笑脸相迎。此人名叫韩三泰,正是这家铺子的主人。
天赐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如实相告,并拿出那件小衣服给他看。韩三泰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心里更是慌作一团。
他轻咳一声,故作镇定地说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认识一个老人,听说他以前在布庄做账房先生,说不准能提供一些线索。现在店里生意正忙脱不开身,等晚上你再过来,在下带你去找他”。
“小生真是幸运,出门遇到贵人。那我先回客栈等候,晚上再来讨饶”,天赐躬身施礼,说完就要起身告辞。
韩三泰微微一笑,追问道:“请问公子在哪里落脚?若是有什么好消息,在下也能提前联系到你”。
“还是先生考虑的周全,小生就住在城东的福来客栈”。韩三泰笑着点点头,将天赐送到门外,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眼神中透露着杀气。
待天赐走远,他将铺子交给小伙计邓成照看,随后急匆匆地走出店门。大约半炷香的功夫,韩三泰回到家中,关上房门轻声说道:“娘子,不好了,那个小孽种居然还活着!”
媚娘闻言不寒而栗,“什么,邹世昌还活着?相公又如何知晓?这……太恐怖了,不行,快想想办法,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。”媚娘口中所说的邹世昌不是别人,正是天赐。
“夫人莫慌,若不是当年那场妖风作怪,这个小孽种早就归了西。说来也巧,这小子寻亲竟寻到我的头上,他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我已经和他约好今晚在铺子里见面,只要这小子一到,立刻让他去见阎王”。韩三泰面目狰狞,恨不得马上斩草除根。
夫妻二人正说着话,儿子邹世鸿推开屋门走进来,”爹,到底出什么事了,你说让谁去见阎王?”韩三泰一把捂住儿子的嘴,“嘘,小声点,大人的事不用你管!”
“相公,儿子都十六岁了,年龄也不小了,依奴家之见,不妨告诉他真相。多个人多个帮手,今晚就让他陪你一起去,奴家也放心了!”媚娘看着丈夫,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“嗯,这样也好,我们父子联手,肯定万无一失,只要把邹世昌干掉,这辈子才能高枕无忧!”韩三泰轻咬嘴唇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俗话说:“有其父,必有其子”,这句话果然不假,邹世鸿听说邹世昌回来了,担心家业不保,恶狠狠地说道:“既然来了,就别想活着回去,想跟我斗,门儿都没有!”
父子二人谋划良久,韩三泰转身去到柴房拿来一把砍刀。不多时,屋里传来一阵磨刀声,看来今晚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不成。
再说天赐,回到客栈坐立难安,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失散多年的父母,心里感到非常激动。他从午时一直等到酉时,眼看太阳快要落山,于是迫不及待地走出客栈,高高兴兴地朝福祥绸缎庄走去。
行至南柳巷,迎面走来一个头发斑白的老阿公,两人正要擦肩而过,老人突然停住脚步,惊声说道:“像,长得太像了!公子请留步!”
天赐闻言,愣在当场,“老伯,找小生所为何事?”
“恕老朽冒昧,听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?”老人情绪激动,满怀期待地问道。
“实不相瞒,小生乃是顺德府人氏,来此寻找失散多年的父母!”话音刚落,老人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说道:“公子请借一步说话!”
天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,“老伯,估计您认错人了,小生有急事,马上要去福祥绸缎庄……”
老人听到“福祥绸缎庄”这几个字,吓得一激灵,“公子千万去不得,快跟老朽走!”天赐闻言愣在当场,老人来不及解释,拉起他的胳膊就走。
两人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巷子停住脚步,老人见四下无人,开口问道:“公子前来寻亲,可有信物在身?能否让老朽看上一眼?”
天赐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件小衣服递到老人手上,“这是当年我与父母走散时所穿的衣物,听养父母说,十六年前一场大风把我刮到了顺德府。”
老人闻言泪流满面,“少爷,果然是你,老朽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!”
“敢问老伯尊姓大名?您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的身世,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?快带我去找他们!”天赐情绪激动,双手拉着老人的胳膊不停颤抖。
原来,老人名叫葛大旺,以前曾在邹府当杂役,天赐的亲生父亲邹文启待人谦和,从来不把他当下人看待。
有一天,葛大旺的妻子卧病在床没钱医治,邹文启得知后慷慨解囊,热心相助。葛大旺深为感动,对待东家更是尽心尽力。
邹文启结婚三年,妻子樱莲一直无所出。邹家不能无后,邹文启不顾妻子的反对迎娶媚娘为妾,没想到因此埋下祸端。
一年后,夫人樱莲生下儿子世昌,夫妻二人喜不自胜。自从有了儿子,邹文启对妾室的感情日渐冷淡。
媚娘嘴上不说,心里却充满怨恨,担心有一天会被邹文启赶出家门。这时,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远房表哥韩三泰。其实,韩三泰对媚娘倾慕已久,只是家中一贫如洗,根本拿不出彩礼钱。
媚娘的母亲邓氏嫌贫爱富,看在邹家高额聘礼的份上,不顾女儿的反对把她许配给邹文启为妾。邓氏之所以这样做,无非是想用这笔礼金给儿子盖房娶妻。
媚娘背着邹文启和表哥暗中私会,没过多久便有了身孕,她本希望日后能母凭子贵,谁知邹文启却产生了疑心,对她更是爱答不理。
在韩三泰的挑唆下,媚娘心生贪念,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邹文启夫妇,媚娘摇身一变成了一家之主。年幼的世昌只能由媚娘照看,那时候他刚两个月大。
迫于族人们的压力,媚娘不敢斩草除根,她知道有世昌在,就没人敢惦记邹文启的家产,世昌成了媚娘手里的王牌。
三个月后的一天,丫环在院子里看孩子,一场大风来袭,世昌不见了踪影。媚娘又惊又喜,好再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,如果是个男孩将来正好继承邹家的产业。
后来,媚娘得偿所愿,生下一子,取名邹世鸿。这个和邹文启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,名正言顺地成了邹家的继承人。
寡妇门前是非多,媚娘以此为借口遣散府上的所有下人,包括葛大旺在内。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避人耳目,方便和韩三泰暗中私会。
有一天,葛大旺无意中看到媚娘去买打胎药,顿时起了疑心,他一连几个晚上在邹府门口蹲守,直到看见韩三泰和媚娘私会,这才如梦初醒。
他怀疑邹文启夫妇是被二人所害,可自己无凭无据,这人命关天的大事,不敢妄下断言。葛大旺曾试图寻找世昌的下落,最终一无所获,没想到十七年后两人会在此相遇。
听完老人的一席话,天赐终于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,得知父母已经离开人世,他捶胸顿足嚎啕大哭。
“公子,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,眼下为父母报仇要紧!”葛大旺表情凝重,凑到天赐耳边轻声低语。须臾,两人各自离去。
夜幕渐渐降临,街上的铺子相继打烊,福祥绸缎庄的屋里还一直亮着灯。初更已到,天赐如约而至,韩三泰笑脸相迎,请他进屋一叙,随后倒上一杯热茶。
天赐看了一眼杯子里的茶水,冷冷地说道:“恐怕这茶不宜喝啊!”
韩三泰心中一怔,冷哼一声,“想不到你小子早有防备,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。既然如此,老子断不能留你!”邹世鸿听父亲这么一说,拿着砍刀从里屋冲出来。
“大胆刁民,还不快放下刀子,束手就擒!”李捕头大喝一声,破门而入,十几个官差一拥而上,将韩氏父子摁倒在地。葛大旺看着面如死灰的韩三泰,冷冰冰地说道:“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!”
知县大人连夜升堂问案,韩三泰见事情已经败露,不敢狡辩,只好将杀害邹文启夫妇的经过如实讲述一遍。葛大旺猜得果然没有错,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。
为避人口舌,在外人面前,韩三泰和媚娘白天以兄妹相称,晚上却是名副其实的夫妻。两人谋财害命,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。不仅如此,他们还连累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邹世鸿。
杀人偿命,韩三泰和媚娘当堂被判处斩刑。邹世鸿杀人未遂,被杖责九十,流放三千里,他从小娇生惯养,哪受的了这个罪,几十板子打下去便一命呜呼。
邹家的产业又回到天赐手中,处理完家中事务,他回到大余镇,将实情告知自己的养父养母。齐焕江夫妇闻言,大吃一惊,想不到天赐的身世非同一般。
在天赐的劝说下,一家人搬到合元居住,齐焕江夫妇苦尽甘来,跟着义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为报答葛大旺的大恩大德,天赐带着真金白银登门道谢,可老人执意不收。后来,他特意请葛老伯的儿子葛永志来店里帮忙,给他开出的工钱比普通人高很多。
葛永志的脾气秉性和父亲很相似,做事踏实,对东家绝无二心。在他的帮助下,铺子里的生意蒸蒸日上。后来,天赐结婚娶妻,一家人和和美美,其乐融融。
结语:
邓氏重男轻女,为了收取高额礼金,不顾女儿媚娘的反对把她许配给邹文启为妾,所得彩礼拿来给儿子盖房娶妻,这种做法实在不可取。
作为父母,对待儿女应该一碗水端平,千万不能太偏心,如果重男轻女,必然会伤了女儿的心。
文中的齐焕江夫妇收养义子,不图回报,甚至盼着天赐长大后能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,这份善良感天动地。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”,两人之所以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,跟他们的善良密不可分。
天赐的生父邹文启待人和善,在葛大旺遇到困难之时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,正因如此,才有后来葛大旺报恩一说。积善之家必有余庆,天赐能逢凶化吉,皆因祖上有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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